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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朱高煦口头上却马上回应道:“一定是离间计!伪朝奸臣想离间咱们叔侄亲情,那些人连君父也可以杀,用心歹毒,早就六亲不认了。”

神情很紧张的蜀王,此时却没有跟着朱高煦骂朝廷。但朱高煦不管那么多,反正坏事都是对手干的,凡有可能妥协的人都是好人!

朱高煦又看了一眼沐晟的手,心道:刚才那情况大家已有准备,根本不必要拿手去挡,做给谁看呢?

这时郎中进来了,正在躬身察验沐晟的伤口。听郎中说只是皮外伤、不可能有毒,朱高煦便当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陈恳地说道:“幸好西平侯有本事,如此细微的异常也明察秋毫,否则咱们怕是毫无防备。佩服佩服!西平侯把本王当作生死兄弟,本王定不敢忘。”

沐晟从容地一本正经道:“王爷是大伙儿的顶梁柱,末将便是死了,也十分值得!”

“伪朝那些奸臣,实在是险恶狡诈虚伪,他娘的!”朱高煦又恼怒地骂了一声。

郎中看完了伤,给沐晟上药包扎伤口,告退出去。水榭里的戏子、奴婢也被押出去,还抬走了刺客的尸体。

朱高煦沉吟片刻,见大伙儿早已没有了宴饮的兴致,便径直说道:“本王是这么看的。皇叔的蜀王位,乃太祖皇帝所封,没有任何人能削除。您一世为蜀王,世世代代都是蜀王!

我也不敢逼迫皇叔支持我、反对伪朝。不过得委屈您与叔母、世子,在蜀王府住两年,不要再过问四川军政了,何如?”

蜀王的神情渐渐恢复正常,立刻点头道:“容不得我答应与否,而今是别无选择啊。”

朱高煦又看向朱悦燿道,“蜀王府诸事,让皇叔的夫人金氏、华阳郡王暂行管着,怎样?”

王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消失了。华阳郡王朱悦燿还是太年轻,听到这里,脸上掩不住地露出了激动的病态殷红!

沉默了一会儿,蜀王仿佛艰难下定决心似的,点了一下头。

朱高煦“啪”地一声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人便矫健地站起来,说道:“很好。皇叔,你我叔侄二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是俩人来到了水榭大厅后面的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着许多藏书、琴瑟以及文房宝物。朱高煦开门见山地说道:“郭资、薛禄是伪朝重臣。但若无皇叔首肯,他们仍然不能强行调动您的护卫兵马。您看,我进成都后,看在亲戚的情分上,从未想过与皇叔计较这样那样的事。诸多事情都留了情面。”

蜀王皱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