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钱的说不下去,王行却冷笑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柳太师错了吗?”

“不不不,晚生不敢啊!”

“谅你也不敢!”

王行从罗汉床上起来,赤着脚,在地上来回踱步,不无冷笑。

“说穿了,无非就是想靠着手里的钱,赚取最多的利润,要轻轻松松,拿最大的那块肉!老夫问你,如此三义会,跟那些士大夫,又有什么区别!士大夫该死,他们就更该死!”

姓钱的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头王行到底敏锐,他揭开了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

不管任何利益集团,只要形成了,就想着捞取好处,用最容易的办法,赚取最大的利益……过去的士大夫要权力,要官职,要土地……到了三义会为代表的豪商这里,希望的是在分配中,以资本为核心。

像王行这种,靠着实业起家的商贾,自然是他们打击的对象。

“老爷子,晚生想通了,三义会这帮人眼里,我们根本就不算人,只有那几个顶级家族,他们才配享受权力,才配为所欲为。其他人都是他们的马前卒,随时可以抛弃。”

“老爷子,啥也不说了,晚生打算痛改前非,反戈一击,只要太师能保住苏商的安全,我们都愿意帮太师除掉三义会……”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却发现王行漆黑的面庞,吃人的眼睛。

“你要是这么想,老夫爱莫能助,赶快滚吧!”

姓钱的浑身剧烈震动,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行,“老前辈,晚生错了吗?”

“错?岂止是错!简直错得离谱!”王行很不客气道:“你既然知道三义会的人员,还敢隐瞒,甚至想要要挟,你有几个脑袋?”

一句话,把姓钱的说得浑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