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王殿下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跟咱们作对吗??”

“不是说赵王很爱经商发财吗?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非要跟钱过不去?像他这么打水漂,谁能受得了?”

这帮人互相看了看,全都是满脸的无奈。

其中一个灰袍老者缓缓开口,“这报纸本是咱们跟朝廷叫板的最好手段,这江南每天有上百万人看报纸,靠着这一股舆论的力量,就足以让朝廷做出让步。火药,火车……这都是多大的利益,只能看着,却吃不到,实在是让人郁闷啊!”

旁边人冷笑道:“韩老啊,你说的不错,我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什么都没捞到不说,还把报社给废了,这可如何是好?”

灰袍老者想了想,笑道:“诸位,你们现在是被赵王张牙舞爪给吓到了……他满世界送报纸,花的钱可不少!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花下去。而且他能送,咱们也能送。最近不少报社被查封了,不是有人转到了地下吗?让他们也送啊!”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笑了出来。

转到地下,那是能卖出报纸,有利可图。

现在让他们往外送报纸,那不是摆明了赔钱吗?谁愿意干啊?

“哈哈哈!”灰袍老者不屑冷笑,“果然,赵王的确有两把刷子,他算是把你们的脾气秉性都看透了。他敢花钱,敢赔钱,你们不敢,就只能坐视他掌控整个东南的舆论……我可提醒你们,没有了舆论保护,朝廷要跟你们算账,到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场的商人无不脸色骤变,尤其是一些扬州的盐商,更加脸色阴沉。他们是最抵触铁路的一群人。

按理说,铁路贯通南北,对老百姓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铁路的出现,却打破了盐商的饭碗子,他们坐拥许多车马行,甚至是船队。火车一出现,他们手里的东西全都落伍了。

偏偏朝廷还不愿意拿出利益补偿,摆明了是欺负人吗!而且一旦铁路通了,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我们拿不到,那就搅黄了,让谁都吃不着。

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就能明白,为什么这一次的脏水会泼给汉王朱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