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郁新深深叹了口气,缓缓站起。

“大家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彼此之间,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宋尚书不愿意讲,那老夫来讲,正好这事我也经手了。”

见郁新生气,宋礼连忙道:“怎么敢劳烦郁尚书,还是我说吧!”

宋礼顿了顿,讲起了这笔钱的去向,原来山东由于战乱破坏,征集不到足够的民夫,工部就拨了三十万两,用作在当地雇佣百姓。

“你胡说,既然是雇佣百姓,我怎么没有查到你们雇佣人数的清册?我问了工部的官吏,并没有雇佣人员,又是怎么回事?”解缙质问道。

郁新叹口气,“事情是这样的,户部也在山东有工程,主要是兴学和修路。用到的民夫记在了户部的账上。毕竟一起雇佣开支会少一些,而且人员调配也方便。我已经下令将清册交给工部,至于为什么迟迟没有入到工部的账上,这还要问宋尚书。”

宋礼连忙道:“是,是工部疏忽,我回头一定严惩不贷!”

解缙瞪大眼睛,怒道:“光是严惩下面的人就够了吗?我看你这个尚书才有问题。”

宋礼忍无可忍,“解缙,你要是一心要办我,就只管抓人,我岂会怕了你!”

他们又要吵架。柳淳突然站起,“行了,今天就到这里。解缙,你跟我去锦衣卫衙门。”

说完,柳淳就在前面快步离开,解缙出师不利,却也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灰溜溜到了锦衣卫衙门。

只不过他依然不服气。

“辅国公,你要相信我,那个宋礼绝对有问题,他是个贪官污吏,只要查下去,一定能找到罪证。”

柳淳突然仰天大笑,“解缙,我还以为你长进了不少,只是没有料到,你还是个糊涂虫!”

解缙瞠目结舌,“这,这话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