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兮在那儿盯着药房,贾思邈拆开了那几盒药,嚼了几口,吐出来。然后,再换别的药,又嚼了几口吐出来,他的眉头就锁起来了。很气愤,果然是假药。

要说,你卖个苹果,梨子什么的,包装一下高价出售,可那也是水果,对人体还是有帮助的。可这假药,太歹毒了,孕妇、小孩子吃了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谁知道呢?这事儿,以贾思邈的正义感,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张兮兮问道:“贾哥,真是假药?”

贾思邈点头道:“药物的成分含量很小,应该是搀兑过了。”

张兮兮怒道:“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这要是出事了,那市第一人民医院不是摊事儿了吗?”

“医院要是摊事儿了,你二叔是院长,能不负责任吗?”

“我估计,齐焕元都知道是假药。那他还敢这样干,很有可能是跟伏强同流合污了。”

贾思邈皱眉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同流合污。要是真的同流合污,事情就简单了。最坏的结果,是齐焕元故意这样干的,就是想让这个假药出事,那样,卫生局的人调查下来,势必会追究二叔的责任。到那个时候,他这个院长是甭想干了,而这个最有力角逐院长的人选,要是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齐焕元吧?”

经贾思邈这么一提醒,张兮兮叫道:“哎呀,我知道了,这事儿百分百就是齐焕元干的了,这人太卑鄙了。”

当时,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老院长退休了,选举新院长。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张仁义,一个就是齐焕元。在投票的这个环节上,张仁义是以小额票数领先,击败了齐焕元,当然了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这事儿,齐焕元一直耿耿于怀,他总是觉得,是张仁义在暗地里搞了猫腻,偷偷地拉选票,否则,他才是院长才对。

张兮兮也是偶尔听说的,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这么上下一分析,就都融会贯通了。

这下,张兮兮就急了,大声道:“不行,我要立即给我二叔拨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真的等到出事的那一天,就什么都晚了。”

“不急。”贾思邈摇了摇摇头,问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既然是齐焕元负责医院的购进药品和医疗器械这一块,要是摊事儿了,他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人呀?那他怎么还敢这样的恣意胡来。”

“什么呀?齐焕元要采购药品和医疗器械,当然是要我二叔签字才行了?他个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力。真的追查起来,他会立即把自己摘个干净,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张仁义干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齐焕元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歹毒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兮兮突然尖叫道:“贾哥,你快看,那不是伏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