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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只有一瞬间,快得令江单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

时远是想和他重修旧好吗?

还是真的走投无路所以寄人篱下?

江单长长地叹气。再次翻了个身。

今晚从做饭到互道晚安,时远再没做越界的事、也没再说意味不明的话,此时乖巧得睡在隔壁,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其实当初分手时的酸楚疼痛早已经被时间磨平,失去实感了,夜深人静,江单沉入深海整整三年的一颗心,又缓缓地重新跳动起来。

这两天江单都没有再问时远找工作的事情,他经历过大学毕业投简历的阶段,所以知道没那么简单,便不提、也不催。

时远似乎已经没有赖床的毛病了,他每天起得比江单还早,一副年纪轻轻便觉得睡眠时间多余的样子,早饭全被他承包了,煮个蛋或煎个手抓饼都很在行。

下班后的时间过得也很和谐,一同看个电视,或是各自忙各自的,在同一空间,却不会打扰对方。

宛如两个普通的室友,但又好像温馨得过了头。

转眼到了周五,江单记得晚上有老陈约的聚餐,几个摄影协会的同事以及同事的家眷朋友,放松的场合。

他早上便对时远说了这事,告诉他不必来接自己下班了。

然而晚上一出公司,还是看见了熟悉的那辆车。

江单走过去,敲敲车窗,问:“等我?”

“对啊。”时远露出“不然呢”的表情,然后伸长了手帮他拉开车门。

江单只好上车,又道:“不是说了不用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