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骄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商别云走了之后,只剩丛音跟程骄在房间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时半刻之间,没人开口说话。
程骄突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少年人的身子被抻得纤长。他像是卸下来一口气一般,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丛音瞥他一眼:“装得很累?”
程骄半张脸被桌子压得扁扁的:“没装,真的放松。这些年都没这么放松过。总觉得这样跟你和先生待在一起,像回到青州那些日子一样。”
“不只是放松吧,是不是也坐不住了?”
程骄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被你发现了。朝阳太烈,现在身上还到处都疼着,当着先生的面,硬撑住了。”
丛音拍了拍手,走到商别云的床边,在边几上翻翻捡捡,找了几个药瓶出来,用裙子兜着,走了过来。
程骄趴着看着她:“丛音,做姑娘,不能像这样随随便便掀裙子。”
丛音低头看了一眼,嫌烦:“怕什么?里面不是还有小衣跟裤子?你管得倒宽呢。”
话这么说着,可还是将裙子放了下来,将那几个药瓶,远远地抛给了程骄。
程骄伸手借了,拿在手上,分别打开几个盖子闻了闻:“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