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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定,便出了门。先是在梨林里找了一趟,无果,便沿着昨天的路线一路找过去,直奔观澜街而去了。

暴雨一停,虽天色尚早,但街上已经能见到零星的行人了,离观澜街越近,丛音的神色便越紧张,走到街角的时候,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丫头定是来做什么亏心事的了。

商别云不敢让她再走近,于是便在街角处停了下来,嘱咐了程骄几句,与丛音留在了原地,看着程骄拐过了街角,朝着酒馆的方向走去。

陪着哆哆嗦嗦的丛音在原地站了约莫盏茶功夫,程骄还没有回来。商别云微微蹙眉,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程骄走到码头再折回来的时间,心头有一丝不太好的感觉浮上来。

商别云不清楚那感觉是什么,只是一股直觉一般,他又等了片刻,内心有一丝焦灼浮上来。

丛音一边警惕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行人,一边问商别云:“爷,他咋还不回来?”

商别云刚想开口说话,丛音突然惊呼:“呀,他不会找到了坠子,捡着跑了吧!值十金呢!谁能不动心!”

商别云为自己的丫鬟的脑袋叹了口气:“你看他一行一止透出来的贵气,哪里像个贪坠子的小毛贼了?他要是图财,昨晚你睡得呼噜震天响,他直接把咱宅子偷空了跑不行吗?”

丛音嘿嘿一笑:“嘿,我就瞎猜猜,”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惊,在自己怀里跟袖子里乱找:“说到宅子,我钥匙呢?我钥匙呢?爷你记不记得我锁完门把钥匙放哪儿了?不会是……他偷了我的钥匙,把咱俩诓在这里,折回去搬宅子了吧?!”

商别云看着她瞎翻,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别真让她说着了,那以后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搁。

一个声音突然在丛音的背后响起:“你放在衿子里了。”

丛音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程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她背后。

程骄指了指丛音腰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你放在这里了。”

丛音往腰间一摸,果然摸出一把钥匙。主仆俩相视,都尴尬一笑。

程骄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倒没显出生气的样子来,也没有提起坠子的事,只是神情非常严峻。

他看着商别云,开口有些艰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