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震撼人心的一幕，这是何等波澜壮阔的神话时刻。
长河生命，在面对永恒强者时，生来便会低人一等，像所谓主宰、魔皇们，所谓接近永恒强者，也只是和最普通的不朽境永恒比比，哪里敢和辟道永恒比肩？
那是开辟己道者。
而今日，一位名为‘夏’的魔皇，却创造了这样的奇迹。
或许，在诸多天地轮回的典籍记载中，有类似的身影，但那些都太远太远了，这些魔皇都只听闻一二，都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
神话，似乎照进了现实！
“轰！”
吴渊杀伐逆天，强势的一塌糊涂，他竟硬扛着大央圣者的神拳轰击，一刀猛然劈开了红韵圣者的神剑，紧跟着一刀狠狠划过了她的面部。
“撕拉~”
血肉模糊！鲜血飞溅！一代永恒强者，绝代容颜瞬间毁去，血撒深渊。
一片哗然。
“永恒强者受伤了。”
“硬扛神拳，夏魔皇竟毫发无伤，这是什么物质防御？太恐怖了。”
“连永恒都不能伤他？”众多魔皇已不再震惊，而是完全仰望了。
若是实力接近，他们或许会佩服、或许会嫉妒，各种情绪都有。
但当实力差距大到这种程度，他们剩下的便只有仰望和敬畏。
“能伤，便能杀！”
“难道，夏魔皇，今日真要创造神话？弑杀永恒？”终于有魔皇忍不住道。
无人回应。
这些魔皇都屏息望着，弑杀永恒？那是神话！是传说！是古往今来，无数长河生命追求的至高荣耀。
夏魔皇，能做到吗？
……
虚空之中，大战仍然持续，吴渊疯狂无比，手持战刀，野蛮而凶悍，硬是将两大永恒强者完全压制。
无他！
所依仗的就是逆天的物质防御。
要知道，永恒强者们受本源压制，不止是攻击受到压制，连带着防御、神魄、法宝威能乃至心灵都在受影响。
这便是宇河环境的之恐怖，别说辟道永恒，就算是真圣永恒，都会受到全面压制。
“啊啊啊！”红韵圣者满脸都是鲜血，她整个人又惊又怒。
刚才的一刀，直接将她的右眼球、鼻子、嘴巴横切而下，血淋淋的！
她心中有无尽怒火。
无尽屈辱感。
被一位长河生命逼迫到这种份上？这在她漫长生命岁月中都是头一遭。
只是，愤怒之余，红韵圣者更有一丝恐惧。
“怎么会这么强？不应该的，上次交手时，他似乎都还没创出永恒绝学，怎么可能一下子辟道？还是说上次我感应出来？或者他只是创出永恒绝学，却能爆发主宰五重实力？”红韵圣者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那一抹抹刀光却让她愈发清醒，更是心惊肉跳。
若是这样厮杀下去，绝对没好果子吃。
“哗！”
“哗！”
“哗！”刀光一重重迸发，吴渊觉得痛快淋漓。
他和两大永恒强者厮杀，倾尽全力、杀意冲天，这种心境下只觉无比契合自身绝学，之前诸多感悟涌上心头，刀法威能竟然还在不断进步，仿佛在尝试突破更高层次。
“痛快！痛快！”吴渊心中畅快无比。
而红韵圣者、大央圣者却是越厮杀越心惊，越感到无力。
不是他们挡不住夏魔皇。
而是伴随厮杀持续，他们能明显感觉到，夏魔皇的刀法愈发凌厉、狂暴。
威能竟还在不断提升。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是了，他恐怕刚开辟己道，如今正缺适合的对手，正是迅猛禁进步之时。”大央圣者明悟了这一点。
“一个长河生命，竟如此逆天？恐怕连焰河来了，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吧。”
“太强了。”大央圣者和红韵圣者对视一眼。
心中都已做出了决定。
轰！轰！
大央圣者和红韵圣者，再度闪电般和吴渊碰撞，伴随刀光碰撞，余波冲击，两大永恒强者竟借势向后飞窜而去。
他们，逃了！
“夏魔皇，你的确厉害，近乎神话，完全能接近传说中的天帝、岩陀大帝年轻时。”大央圣者声音轰隆：“此战，我们的确不敌你，告辞。”
他的声音轰隆，却没有丝毫掩饰，继而疯狂逃窜而去。
嗖！嗖！
两大永恒强者速度不断飙升，欲要摆脱掉夏魔皇。
“什么？”
“两大永恒强者，认为不敌夏魔皇？”
“这！这就逃了？”众多魔皇错愕，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才交战一会，两大永恒强者就开始退了。
根本没有分出生死的想法。
“不奇怪。”
“夏魔皇显露的实力何等强？论物质防御能硬扛大央圣者攻击，论攻击能力压两大强者，且交战许久生命气息不减丝毫变化，他参悟造化大道，生命源力恢复又快……这还怎么打？”又眼界极高的魔皇三重巅峰强者如此道。
众多魔皇听着，愈发心颤。
攻击强、防御强、生命源力恢复速度还快，这简直是毫无弱点，和这样的超级强者厮杀，的确会让人绝望。
“两大永恒强者退去，夏魔皇有希望杀死他们吗？”有魔皇忍不住道。
“占据上风，能伤到，便有希望击杀。”有些魔皇如此道。
“别异想天开了，击杀永恒的希望很渺茫。”
“若是一位永恒强者，夏魔皇很可能击杀，但这是两位永恒强者，交替掩护，一心防守，几乎不可能再给他机会。”其他魔皇则泼了一盆冷水。
其他众多也都冷静下来，心也都冷了几分。
是啊。
想击杀永恒强者，实在太难，强大如夏魔皇也难做到的。
此刻，绝大部分魔皇都认为，这一战即将落幕，以夏魔皇胜利而告终。
不过，也有些魔皇有些遗憾，夏魔皇显露实力虽强，但终究没能击杀永恒强者。
未曾击杀，便称不上无敌神话。
所谓魔皇五重、主宰五重，从来不是确切的战力境界，只是一个模糊概念。
对！
夏魔皇的战力，恐怕已不亚于诸多天地轮回历史上诞生的极罕见的几位神话人物，至少很接近。
但只要未能弑杀永恒，便称不上真正的魔皇五重！
弑杀永恒者，方可称五重。
忽然。
“嗯？你们看！”
“夏魔皇追杀上去了。”有魔皇忽惊呼，遥遥指着道。
“追杀上去又如何？只是不甘心而已。”
“杀不死，就是杀不死！”
……
虚空之中，两大永恒强者疯狂逃窜，而吴渊却在后面穷追不舍。
“哗！”
“哗！”狂风呼啸，时空碎裂，吴渊以刀驭界，速度不断打破极限，不断飙升，眨眼间就飙升到五万倍光速。
一抹抹刀光爆发，划过长空，劈向红韵圣者、大央圣者，逼得他们只能停下来，继续抵挡着吴渊攻击。
“夏魔皇！”
大央圣者身形巍峨百万里，环绕着无尽黑光，气息永恒不灭，他咬牙怒喝着：“我已很给你面子了，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何苦还要穷追不舍？”
“夏魔皇，若只有我一个，的确有可能陨落在你手上，但如今是我和大央圣者联手。”红韵圣者声音清冷，蕴含着无穷怒火，她脸上的伤势已经恢复。
却留下了一道疤痕。
并非她不想恢复，而是这一刀蕴含着吴渊的道意，乃是‘大道之伤’，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彻底抹去，继而恢复容颜。
这是大耻辱。
“承认不如我，便能离去？”吴渊的冰冷声音响彻长空，一双神眸宛若两方大宇般璀璨，整个人仿佛沐浴在神华中：“当年，极光真圣要追杀我，逼迫我只能躲到第十一域域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