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身，再尝试一次。”吴渊再度选择派遣法身靠近。
“只是，培养成星君、君主，又能如何？”异兽紫空摇头道：“时空长河一次次覆灭又重生……天地一次次更迭，对道主而言，就仿佛一个春秋般。”
“一成？”吴渊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因此，漫长岁月过去，道主早就看透了。”异兽紫空道：“寻常的培养手段，根本培养不出至高存在。”
连时空道主布下的终极之地，都无法再隔绝两大本尊的感知。
任何事情。
这样算下来，道主每个天地轮回，都只有五六位传人？ 概率，的确低的可怜。
“嗡~”在吴渊本尊眼中，法身开始急剧缩小，百倍、万倍、百万倍、亿倍……仿佛失去了感应一样。
吴渊只能暂时放弃。
一切道和法，在剑身的周围都仿佛被吞噬，只散发出一缕莫测剑意。
全部失败。
“但在至高眼中，强大如君主，恐怕也只是稍强壮些的蝉虫。”吴渊默念。
异兽紫空干脆道：“我只经历四个天地轮回，道主累计就收了二十余位传人……更早的时代，我就不知道了。”
太厉害了。
当然，他也明白，若没有之前黑塔、不朽之地乃至黑魔血窟等诸多机缘。
一次又一次，或许是三千次，或许是六千次……在法身的一次次湮灭的复苏的轮回中，吴渊终于捕捉到了长剑所释放的一缕波动。
吴渊又想到了卓海月，同样是修炼速度无法用常理计之。
“很多。”
“超脱天地束缚，打破轮回桎梏，是为至高。”吴渊暗道，品味着这两句话。
“道主不同。”异兽紫空眼眸中有着无尽崇敬，郑重道：“道主，乃是在最古老时代，那个一切道一切法，一切物质都刚刚诞生时，就成为至高的存在之一。”
“继续靠近。”吴渊法身做出选择，但依旧无法靠近，只觉视线感知中的纸张继续膨胀庞大。
仿佛要一切时空都容纳其中，无穷无尽，永无终点尽头。
本尊湮灭，和法身湮灭，是两个感觉。
吴渊看似轻松的试探，在他眼中却颇为难得。
道主威能，的确逆天。
吴渊听得屏息，更为之震撼。
但是！！ 在吴渊法身眼中，一切仿佛没变化，那纸张依旧悬浮在那里，依旧相距数十里，只是在视野中已变得如无尽星空……浩瀚不可测，仿佛如若一方恢宏宇宙。
他倒不担心陨落，这一点，异兽紫空已经做承诺。
吴渊深吸口气。
他，已明白了炼气本尊所经历了一切。
无法感悟，无法触碰。
轰！ 吴渊本尊闪电般靠近，直接抵达了之前法身会遭遇的‘湮灭复苏’区域。
无声无息，在吴渊完全没反应过来时，法身竟然瞬间湮灭。
“如巫庭、仙庭等等，当时都未曾开辟，像太源神庭的那位太源真圣，都还没出生……道主，是第一位掌控时空者，自然而然便是大道之主。”异兽紫空唏嘘道。
“但是。”
“蓬~”
“生、死！”
“又要开始了。”站在远处的紫空暗自嘀咕：“这个吴渊，的确是厉害非凡。”
……
吴渊和法身失去了联系。
……“竟然，都完成了初步尝试？”远处的异兽紫空却有些惊讶。
“前辈。”
只是。
至于像神晶宝物、道器之类，不朽真圣反而没赐予什么。
“若能得到它们中任何一件宝物的认可，那么，你将来跨入至高的概率，至少是一成。”异兽紫空郑重道。
而几个天地轮回以来，也从未有人取走过轮回剑。
吴渊隐隐感受到了长剑波动的本质奥妙。
“再试试！”吴渊咬牙。
“这？瞬间湮灭？”吴渊蒙了，他没感受到任何攻击。
“我曾经在那一方神秘之地中，融合两条大道，所形成的力量。”
“剑！”吴渊观摩着第一件物品，一柄看似普普通通的长剑。
在在这终极考验之地，炼气本尊已经历了百万次不止的湮灭和复苏。
正隐隐吞噬着一切。
因此。
“嗯？”吴渊炼体本尊瞳孔微缩，闪过一丝惊异，旋即就尽皆明白了：“原来如此。”
而漫长岁月以来，这一柄轮回剑，始终排在第一。
吴渊一次次尝试，或是感悟，或是派遣法身。
……“炼气本尊，陨落了？”远在青陵大界的吴渊炼体本尊，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时空道界，道主传承考验的终极之地。
当吴渊彻底回忆起曾经所感悟到的，他和炼体本尊间的感知被悄然打通。
……
“但是，轮回剑，他如何做到瞬间复苏的？”异兽紫空有些不理解。
这三件宝物，都是超出自己认知和理解的，绝非自己现在道之感悟能参透的。
吴渊轻轻点头。
吴渊法身触碰到了，但结果并没有太多区别。
吴渊听得震撼。
他清楚轮回剑的特殊。
虽有所悟。
吴渊愣住了。
“你的意识心灵、记忆等等，都会回到进入终极之地的前一瞬。”
“即使你成君主，陨落了，道主都能拨动时间线，令你复活。”异兽紫空感慨道：“只是道主曾说过……他想要复活凡俗生命很容易，但想要复活一位君主，也要付出不可思议的代价，所以，即便是他的传人，也仅有一次机会。”
这种诡异状态，也让吴渊心中颇为警惕和不解，若是经历过，以他的记忆是绝不可能忘却的。
“不成至高，终如蝉虫，活不过残酷的轮回寒冬。”
“这种气息，这种威能，明显超脱于天地而长存……但剑身的每一处，都没有道和法的气息，仿佛凌驾于道之上。”吴渊摇头，他隐隐感受到一丝熟悉。
“你所经历的这段光阴，会从你的生命时间线中抹去。”
难怪！ 他想起了造化使所言，不朽真圣只留下九份大道印记，最多只收九位传人，想来就是这个原因。
在吴渊的理解中，时间如河，应该是一路向前，不可逆转的。
当然，吴渊能理解的，仅是很浅显的一层，或许长剑真正所要诠释的奥妙，并非如此。
“你天资极高，各方面都堪称完美，连最容易被修行者们忽略的道心意志，你都极强。”异兽紫空道：“即使没有道主传承，你将来成主宰应该都有很大把握。”
继续下去，肯定失败。
已庞大到他无法理解无法窥伺的地步。
“不过，这个时代至今，道主已收了四位传人，算是最近几个天地轮回中，频率较高的。”异兽紫空道。
也就是这一缕剑意，吴渊从中见到了无尽毁灭，仿佛要毁灭天地万物。
但显然，在道主眼中，并非如此。
若只是主宰，别说君主，应该是无法随意就培养出星君的。
唰！ 法身直接飞向了那一柄飞剑，想要去触碰剑身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