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过刚才一系列有恃无恐不加抑制的情绪波动,病房里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达到了正常oga发情巅峰的水平。

我尴尬到脚底冒火头顶升烟,恨不得一头扎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不过多亏了我这二十多年以来对自己情绪的控制磨炼和升华,不到一分钟我就已经冷静下来,义正言辞地质问这个睁眼说瞎话害我闹笑话的颜九霄颜老王八蛋:“所以你一开始就闻到我的信息素了?”

已经开始对病房里的空气进行大清洗运动的颜九霄颜老王八蛋扭头看了看我,一脸坦荡天真无邪地回答道:“是啊。”

“那你说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儿!”我怒,啊不,义正言辞地质问道。

颜九霄颜大脑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盯着我看了片刻,再一次茅塞顿开恍然大悟醍醐灌顶:“信息素的味道怎么能算异味儿呢?”

行吧,我终于明白了症结的所在,这问题归根结底就是我和这位集解码专家与脑残患者为一体的颜九霄颜老祖宗根本就不在他妈一个频道上。

我心如止水地靠在床头看颜九霄颜老战友举着那瓶信息素清除剂在病房里四处挥洒放飞自我,我决定把我的里子面子统统卷起来塞到床底下暂时先找到手机给我妈打个电话。

不过在我第十次翻过放在床头的我的外套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自从我醒来就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我他妈一个beta哪来的信息素?!

我目光犀利地朝放飞自我的颜九霄扔了七八轮眼刀,直到他后知后觉地再一次扭过头看向我,我才义正言辞地再一次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房间里的芥末味儿是信息素?”

智商时不时掉线的颜九霄这一次终于没有突然掉线,他冲我粲然一笑倾国倾城:“昨天我表弟告诉我的。”

行吧,我知道了。

又是这个祸国殃民害人不浅的孙子!

所以——

“你知道我是oga了?”我声色俱厉,啊不,义正言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