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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雌父是个刚毅木讷的人,深爱着他的同时对他要求极为严苛,况且他们之间向来聚少离多,那个男人还未来得及对他表示爱意便牺牲在罹难中。

艾里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迈开步子走到米汀尔的沙发前站定。他会克服自己一切的恐惧,变得坚不可摧,这世上就没有谁能够伤害得了他了。

“太高了。”躺在沙发上的米汀尔抬起胳膊,还是够不到艾里撒的脑袋,他理所当然地命令道:“蹲下来。”

常居上位的米汀尔举手投足都带有贵族的气息,哪怕他喝得烂醉如泥,都不会做出撒酒疯那种有碍观瞻的不雅举动。最多是像个没有骨头的猫咪一般倚靠在哪个柔软的地方,对着身边人软软地撒娇,说几句没头没脑的浑话。

二皇子莱西殿下有时候还会特地把米汀尔灌醉,他十分乐意看见卸下一身重担,软绵绵地叫他莱西哥哥的小米汀。

就像捧着玫瑰花的小王子,高贵、艳丽、芳香,并且可爱极了。

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由风度翩翩的米汀尔说出来不带一丝颐指气使,艾里撒没有抗拒,乖乖地蹲在米汀尔的面前。

连他都没发现为何向来不可一世的自己面对一个陌生人会如此乖觉。

米汀尔扬起手,艾里撒的脖子梗住了,拳头也下意识握紧,最后强迫自己松开,他想:这软弱无力的巴掌应该不会太痛。

他刚才那句话细细究来确实不够尊重雄虫,被打也是自找的。

没有等到料想中的清脆巴掌声,米汀尔的手放在艾里撒的脑袋上,揉了揉他的短发,痴痴地笑起来。他带着点小得意,冲着侍立在一旁的塞亚炫耀道:“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今天摸了狼崽子的脑袋也没有被怎样啊!我还以为他会咬我呢。”

艾里撒:突然感觉有被冒犯到。

然后米汀尔收回手,对还没回过神的艾里撒抱怨:“好扎,果然跟我想象中一样不舒服。”

艾里撒脱口而出: “那我以后把头发留长点。”

“好。”米汀尔笑了,眉眼盈盈,如绽放在黑夜中的不夜蔷薇,美得熠熠生辉。

塞亚尽职尽责地劝谏:“公爵大人,您该去休息了,明天中午十二点,您还得赴莱西殿下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