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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和守安定熬过那阵抽痛,太宰治才转过身,在推门出去的前一刻说:“清光他,其实很聪明。”

打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们彼此间都太过了解对方,本来就没奢望能够完全骗过他,能让他少担心几分也是好的。”

明明痛得快要昏死过去了却把血泪咽回肚里,疼痛埋在心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饱受因无能为力煎熬的苦,却偏偏扯着嘴角,努力地微笑。

这种单纯的温柔,笨拙的守护,实在是很难让人视若无睹。

太宰治破天荒地安抚一句:“会没事的。”

“嗯……谢谢您。”

“不必如此客气,你可以把它当做上司的客套寒暄。”

“嗯……谢谢您。请务必接受来自下属诚挚的感谢。”

墙上的挂钟有节奏的撞击着众人的心弦,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和守安定之前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已是第二天傍晚,距离毒素发作还有三天半。要在这三天半中找到祛除暗堕的方法,时间非常紧迫。

太宰治就任审神者的时间不长,哪怕他发现自己拥有能够随意穿梭于各个世界的奇妙体质,却没怎么来得及享受这大好金手指带来的无穷乐趣。

说到随意穿梭于各个世界,太宰治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笑容,却又刻意与人保持距离的面容。

从某方面来说,那个人与他是同一类人。

游戏人间,还能够随时抽身而退。

屋子里还有人,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白痴,太宰治试探地对着虚空轻唤了两声:“白兰,白兰?”

声音沉默下去,屋子里除了汤匙与瓷碗的轻微碰撞声再无其他声响。是以,那轻浅的呼唤在刻意人为保持的安静中显得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