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白不清楚他这模棱两可一句话的意思,以为颜晚秋是在说药片在床边的抽屉里:“是在床柜这儿吗——颜晚秋!”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摸到床柜的抽屉,整个人都被来自床板上的一阵蛮力掀翻,天旋地转之后他摸着被磕到的脑袋,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争气的都软了。

罪魁祸首丝毫没有猛o勇扑少女a的自觉,也没有单身且第一次发情的oga不要随便接近alha的思想准备,反而变本加厉的将头埋在姜沅白的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吸了满满一大口新鲜草莓,这场面要是被拍下来,说是猫在当场吸猫薄荷都有人能相信。

姜沅白只感觉一阵眼花缭乱,想起小时候趁着陈怀兰不在家,他打开电脑去玩植物大战僵尸。游戏里面的僵尸大军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要穿过庭院去吃人类的脑子,而他最喜欢的土豆地雷虽然看上去乖巧,但炸起僵尸来毫不手软。

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先被土豆地雷炸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傻乎乎的任由颜晚秋抱着他躺在满是冰块味的床上,还一动不动的完全不想反抗呢?

爸爸妈妈、颜叔叔、所有觉得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老师们,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我,姜沅白,就是馋颜晚秋,我哪是想和他做朋友,我分明就是想让他做我的男朋友。

姜沅白闭上双眼,已经开始在心中默默构想忏悔语录,盘算着颜知书要是半路杀回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解释或是谢罪。当然,他之所以还有心思想这些,主要是担心自己万一再不想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就真的要被定义成流氓了。

这世上最惨的事情分明就是你喜欢的人正缩在你的怀里,甚至满身都是信息素味的抱着你,可你仍然要学柳下惠不动如山,难度比独自一人熬过易感期还要提升一个level,直接从困难模式变成地狱模式。

而究其原因,无非是暗恋等同于单相思,人家只想和你做朋友,你却已经在梦里想以后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

姜沅白压根不敢低头,只能僵硬的抬头去看天花板。虽然勉强控制住了生理泪水,但他觉得自己心里的眼泪在哗啦啦的流。

他还没及时调整好心态,只来得及做好漫漫长夜就这么一宿不眠的准备,就看见颜晚秋又不安分的凑到他的脖颈上嗅了嗅,眼睛虽然仍然是困倦的闭着,可嘴角却是在笑的:“你喜欢吗?”

他嘟囔着说完这一句,又乖巧的将后颈蹭到姜沅白的嘴边,好让姜沅白明白自己的意图。他的手还搭在姜沅白的胸口上,感知着姜沅白胸膛里一颗心跳的飞快,几乎要抑制不住的朝他扑去。

“小秋。”颜晚秋听见姜沅白的声音在颤抖,“你看着我。”

对于颜晚秋而言,睡到一半被打扰是一件非常值得不爽的事情,可看在打扰他的对象是姜沅白,而今晚也不在乎多被打扰几次的情况下,颜晚秋还是配合的半睁开眼睛,感受着姜沅白的手抚上他的脖颈,按住了藏在皮肤下的新生腺体。

“你是清醒的吗?”

“我很清醒。”颜晚秋打了个哈欠,“但你要是再不快一点,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