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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学政赵修文也感觉府学教授打分有失偏颇,便对众人道:“请大家先休息一炷香时间,我们需要商讨一下。”

众人纷纷离场,几名官员也到别房去休息,考场上只剩下十一名参加神童比赛的学生。

这时,县学附属学堂的一名学生冷笑一声道:“还是余庆学堂有钱,佩服!”

长青学堂几名学生也应和道:“原以为要逐出酒席,没想到却是罚酒一杯,这酒桌文化高深莫测,真让人难以理解!”

三名余庆学堂学生脸胀得通红,这时,其中一人走到范宁面前,鞠躬行一礼,“是我把李山甫和李洞的诗记混淆了,多谢你们指正,这道题我们也认为考官给分偏高,绝不是我们本意。”

范宁暗暗佩服这些十一二岁的少年,小小年纪,就深懂朝堂官斗之精髓,及时拉拢盟友,避免孤立。

范宁既没有接过对方抛来的橄榄枝,也没有一口回绝,微微一笑道:“我们都是冲锋上阵的大将,只管听令行事,至于种种征战谋略是主帅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对不对?”

“范贤弟说得太对了,在下苏亮,希望以后我们相处愉快!”

这名苏亮的学生抱拳行一礼,转身走了。

“阿呆,你实在太好说话了。”

旁边朱佩有些不满道:“要是我,我就劈头盖脸骂他们一顿,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范宁笑了笑,“做人要留三分余地,说不定以后还会是同窗,不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再说,确实不是他们三人的错。”

“哼!现在就想着上县学了,没良心的臭小子!”

朱佩要求上学堂,家里就当她去玩耍。

但不管是她祖父还是父母,都不会允许她上县学,朱佩心里也清楚,每次她想到这件事就格外不高兴。

这时,考官们又陆陆续续回来,其他人也悉数就坐。

三个院主皆一脸不满,学政赵修文最后还是和考官妥协,维持余庆学堂第二题的上下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