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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心不在焉地听着朱元甫慷慨激昂的发言,他的目光却瞥向旁边长长的一排桌子,桌上放着五只酒盏,一名乡绅正往茶盏里倒酒。

另一名后生拎着一只大公鸡,用刀割断了公鸡的喉咙,将鸡血一点点滴进酒盏中。

范宁的嘴角一阵阵抽搐,难道这就是‘打鸡血’的典故由来吗?

后面朱佩捂着嘴一阵恶心,小声对范宁道:“阿呆,等会儿那酒你替我喝!”

范宁翻了个白眼,自己还不知道找谁替呢?

朱元甫读得口干舌燥,终于读完了不知谁写的一篇裹脚布长文。

一名乡老大喊:“吉时到,准备出发!”

朱元甫走上前,两名乡绅将鸡血酒递给他,他把第一盏酒递给范宁。

“范少郎,你是我们镇最大的希望,希望你能成为我们木堵镇的第三个县士。”

“学生一定尽最大努力争取!”

“来!喝下这盏酒上船吧!”

范宁接过酒盏,便一股强烈的腥骚之气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扔掉酒盏。

他只得捏住鼻子,屏住呼吸,强行将这盏鸡血酒一饮而尽,一股火辣辣的气息从胃里升腾而起。

居然还是二十度的平江桥酒。

范宁见朱元甫又端起一盏酒,他犹豫一下便道:“朱佩的酒也给我吧!”

朱元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呵呵笑道:“不用,让她自己喝!”

乡绅端过第二杯鸡血酒,刺鼻的味道让朱佩畏惧地后退一步,可怜巴巴地向范宁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