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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夫不挡之武力。

也有万军中牵针引线的兵形势家才能。

所以,项籍的用兵之道,游离在猛将与统帅中间。

这才是最要命的。

项梁忧心忡忡,喃喃道:“但一个真正的兵家,该像王翦那般,在安全的地方指挥自若,怎么会将自己置之于险地,亲自断后呢?”

……

“请上柱国渡河!”

蒲津西岸,楚军士卒也在呼喊同样的话:“吾等断后即可!请上柱国速速济河!”

项籍回首看了看浮桥上仍挤得满满当当的楚军,却笑道:“籍与楚国子弟数万渡河而西,便要将汝等带回去,否则无颜见淮南父老,岂有先撤走的道理?”

说着,他骑着马,身位又往前了一步。

身旁的一位羊裘少年也同样跟上,却是与项梁一起在塞北受尽苦寒的项庄。

项籍瞥见这位冒自己之名,遭秦吏虐待的堂弟,他多年的塞北生活,练就了一身好骑术,但眼下,握缰的手却在微微发颤——这还是项庄第一次参与战役。

“怕了?汝可先退。”

项籍目不转睛,盯着远方数量外的高阔河岸,那儿的秦人,如同乌鸦聚集,越来越多。

项庄舌头被秦吏割了,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呀呀的声音,眼下被项籍质疑,他涨红了脸,手舞足蹈也难以表达自己的想法,遂一手重重砸在胸膛上,另一手则抽出了佩剑,遥指远方的秦旗,重重劈下!

“你待会要为我刈旗,以证汝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