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好好读书,做好分内之事,一切听父皇的!”

……

“一切都听朕的,叶华,你教的徒弟可不怎么样啊!”

二十天后,柴荣在于阗城,如是说道。

叶华又不傻,皇帝陛下明显言不由衷,太子能做出如此决断,已经让他这个当爹的欣喜若狂了。

说来讽刺,柴荣一心建立万世不拔的功业,他对身边人最大的要求就是不给他添乱,不求你们帮上忙,只求你们别捣乱!

可总有那么一些人,没有自知之明,非要自作聪明,去碰皇帝的逆鳞,世上找死的方法很多,这种做法,绝对是最惨的一种!

“殿下尚在冲龄,一心求学,正是他应该做的,臣这个师父当得十分称职,倒是有一些人,似乎不太称职啊!”

柴荣的拳头微微收缩,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这是要具本弹劾卢多逊?”

“我可没有!”叶华连忙否认,“卢多逊所论都是正理,当初陛下离京,没有留下副留守,是思虑不周,要是因此责怪卢相公,说不过去的!”叶华两手一摊,他也是话里有话,卢多逊当然该责备,但是却不能因为此事发难,他让太子坐镇内阁,的确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至于他心里有什么打算,那就不好说了!

柴荣气得一拍桌子,上面的玉杯碰撞,发出急促的声音。

皇帝陛下痛心疾首,“事情就坏在这里!他们嘴上仁义道德,冠冕堂皇,可心肝肠肺,全都是黑的,一心谋私,全没有半点家国天下!这就是朕的大臣!”

皇帝的怒火蹿起三丈高,叶华都感到了寒意,他兴奋道:“陛下,当真要除掉卢多逊?”

只要点头,叶华有一万种办法,让卢多逊倒霉。他早就看这丫的不顺眼了,当时李谷做了那么多恶事,前段时间,卢多逊在江南调拨军需,他可以推说不知道。

但是后来班师回朝,还有几个月的光景,卢多逊一点没有察觉,直到三司裁撤,才闹出了滔天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