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多坏啊,他赔笑道:“司空大人如此垂爱,晚生感激不尽,相国寺的和尚何德何能!凭什么他们把钱都赚走?我看不如这样,暂时先不要管,等他们狼狈不堪的时候,再出手,顺便把财路都给拿来,司空大人以为如何?”

柴守礼抓着胡须,摇头晃脑,“你是说,他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没错,眼下怕是榨不出多少油水!”

“嗯!也有这么一说!”柴守礼突然道:“你小子不会欺骗老夫吧?”

叶华耸肩苦笑,“这世上还有敢欺骗司空大人的吗?”

“也对!你敢骗我,我就去宫里告状,让陛下收拾你!”柴守礼得意洋洋,从开封府出来,也不管几个僧人,直接扬长而去。

他走了,时间就差不多四更,再也没人来捣乱,叶华眯了一会儿,用清凉的井水,洗了一把脸,而后直接去宣德门上朝。

叶华不常来,今天一到,就感觉气氛很不正常,几个相公都远远地站在一边,用眼睛看着天,仿佛能掉下金坷垃似的。

他们不看叶华,叶华更懒得搭理他们。干脆抱着肩膀,闭目养神,其他诸臣无不义愤填膺,有年轻人甚至挽起袖子,要跟叶华拼命。

或许他们也知道自己干不过冠军侯,只能咬牙切齿发狠,却不敢上前一步。

正在这时候,卢多逊也赶来了。

他一夜未睡,眼圈泛红,可精神头儿十足,露脸的机会终于来了。在他的袖子里,有厚厚的一摞清单,里面全都是大相国寺历年吞并的田产。

数额之多,令人咋舌!

卢多逊敢说,公布出去,绝对能震撼天下。

可是还没等公布呢,就有十几个年轻的官吏围了上来,看那个架势,就像是小学生约架似的。

“奸贼!”

“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