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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一脸问号。

他们还是头一次发现郁侃是可以这么闷的人。

当天夜深人静,陈祥起床放水,提完裤子从厕所里出来洗手,洗着洗着感觉后背阴风阵阵,瞬间升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战战兢兢探头看风来的方向,差点儿呼吸也静止了。

陈祥再也憋不下去,头天盯着硕大的黑眼圈找上了许恣。

“我知道这样不太道德,但恣哥,你能不能稍微离林巧远点儿?”陈祥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抓关键总是快狠准,“你跟郁哥十几年铁打的兄弟情呢,谁一转头好兄弟边上有人了冷落他都会不高兴是不是……”

“我没……”许恣说话的时候眉心轻拧着,“他半夜不睡觉去阳台吹风,还抽烟?”

陈祥欲哭无泪:“可不是嘛,还站在拖把边上,冒烟就算了还冒红光。”

许恣沉默了一会儿:“他没生病?”

陈祥没听出言外之意,只说:“我们也觉得有病但是不敢说!”

鸡同鸭讲差不多就是这样。

许恣听陈祥嚎得头疼,心不在焉地应了下来,飘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瞥了眼后排位置,少年枕着头后脑勺对着这一组,睡得很安静。

走廊打打闹闹回来的同学进门就自动消音,默默从后面绕过去。不打扰睡觉的同学是他们班不成文的班规。

许恣站着看了一会儿,听林巧站在他身后纳闷地问:“你站这干嘛?”

他这才收回目光,坐回座位。

许恣能感受到郁侃忽然阴晴不定的情绪跟自己有关系。

老实说,不管内里是因为什么,他都没想惹郁侃不高兴。有时候林巧过来,郁侃正好进教室,他也会不着痕迹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