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有些疲惫的点点头,看着那些人用一块布盖住了安纶的遗骸,然后抬了出去。

那匹马缓缓跟在后面,也没人阻拦。

“兴和伯,陛下召见。”

方醒第二次进了宫。

“我让人把安纶埋在隐秘些的地方。”

朱瞻基苦笑道:“本来找你来是为了玉米的事,可刚到的消息,闫大建一家子都去了。”

方醒只觉得脊背发寒,问道:“可是毒药?”

安纶的谋划竟然如此的周全吗?

在决定要对闫大建动手的同时,他竟然也安排好了人对闫大建一家子下手。

“鸡犬不留。”

朱瞻基有些头痛的道:“此事开了个先例,非常的不好。”

用公家的力量报私仇,这是历代帝王所头痛和反感的。

方醒默然,但却赞同这个看法。

“从我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私心是如何的难以抑制,所以……处罚吧。”

方醒自己就是私心在作祟,所以他觉得朱瞻基需要一个靶子,那么他乐意做这个靶子。

朱瞻基摇摇头,冷冷的道:“掩埋罢了,古往今来都是雅事。若是人人明哲保身,没了人味,那这个大明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