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也没准备招待安纶,茶水都没有一杯。

“陈钟的事,你和兴和伯是不是有了默契?”

沈阳淡然的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安纶说道:“陛下先前问京中有多少勋戚在为陈钟奔走,咱家能怎么回答?你们有了默契不打紧,可陛下却问了咱家。出丑的不是你们,自然可以偷笑,可锦衣卫下次是不想和东厂合作了吗?”

沈阳说道:“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勋戚之间的事不就是看谁得势吗!陛下问你也只是不满罢了,这个不满也不是冲着你去的,你急什么?”

安纶冷冷的道:“咱家是陛下的身边人,今日答不出来,明日答不出来,后日咱家就可以去守陵了。”

沈阳不为所动,若是安纶被赶去守陵,锦衣卫上下只有欢喜的。

安纶话锋一转,说道:“兴和伯临走前要了东厂的人配合,这一路大概就是清理,可陛下最近在商议户籍之事,甚至还谈论了夜禁的开放与否,可朝中反对者众多,兴和伯此时出去的时机可不对。”

沈阳摇摇头,不屑的道:“你安纶亲自来探口风,传出去我锦衣卫可要出名了。”

安纶低喝道:“你我都是陛下的家奴,别装什么尊贵!方醒不在京城,陛下独立支撑何其艰难,锦衣卫不同舟共济也就罢了,还要冷眼旁观吗?”

沈阳骂道:“什么叫做冷眼旁观?锦衣卫在边墙外、在海外为国效命,每年要死多少人?东厂整日就盯着大明内部的官员,蝇营狗苟,也配和我锦衣卫相比吗?”

安纶一拍桌子,起身说道:“我东厂的好汉子依旧不少,在撒马尔罕,是我东厂的人在哨探,舍生忘死,那时候你们在作甚?”

沈阳气急而笑,说道:“撒马尔罕!锦衣卫的兄弟死在撒马尔罕和通往肉迷的那条路上的有多少你可知道?”

这方面东厂比不过锦衣卫,安纶就转了个方向:“清理田亩之事我东厂上下四处奔波,抓了多少人?若非如此,你以为那些造反会雷声大雨点小吗?”

沈阳指着门外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请吧!”

安纶冷哼一声,但走出两步后就回头道:“那些勋戚中有人和官员勾连,东厂仔细查探了下去,发现他们准备要给兴和伯来一下,前所未有的一次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