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人人附和,气氛好似又恢复了和睦。

方醒说道:“天下十之八九都清理了投献,只有朝鲜和瀛洲还在观望,这让陛下如何对这两处放心?今年的科举怕是都来不及了,明年重新开始吧,县试、府试、乡试,然后德才兼备者就一路飞升,直去京城,本伯在此就先为诸位贺了。”

顿时那些士绅的眼神就炽热起来,前厅里恍如多了几个太阳。

方醒微微颔首,然后也不打招呼,径直就走了。

钱映笑眯眯的道:“这可是陛下的恩赐,从此咱们这边就再无隔阂了。”

朝鲜改布政使司的时间并不长,时间不长,原先的格局依旧被某些人怀念着,兴许遇到机会了会冒出来试试天意如何。

而钱映当年被派来朝鲜担任布政使时,朱瞻基亲自和他说话,让他盯住了那些遗老遗少。

所以钱映在几年的主要工作就是安抚,外加镇压。

镇压自然是离不得锦衣卫和东厂的,钱映看了那位被发展成为锦衣卫内线的士绅一眼,就和他们打个呵呵,随即就各自散去。

出了这处宅院后,那些士绅们相互拱手,亲密的就一起走,大抵是找地方密议一番。

“科举入仕……咱们这边读书人少,原先有底蕴的大多毁于当年的那次谋逆,所以乡试的把握极大。”

一家酒楼的包间里,两个士绅关上门,门外还叫了随从盯着,不许人靠近。

一个眼神锐利的士绅伸出食指竖在嘴上,然后悄然打开了窗户,猛地探头出去左右查看。

另一人头发有些斑白,他取笑道:“明人现在不大管咱们了,你那么慌张做什么?”

窗户关上,士绅回来坐下,说道:“要谨慎,那个魔神来了,想想当年的那一场大火吧,谁放的?”

头发斑白的士绅摇头道:“都过去了,死的人不能复活,所以你还记着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