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翻看着名册,眉头一时紧皱,一时鄙夷的放松。

“都是结党营私之辈,有这份名册在,以后就别想被重用。”

陈实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试探着问道:“公公,那方醒拿着名册去干啥?”

安伦摇摇头,说道:“这不是咱们该掺和的,小心惹祸上身。”

陈实觉得安伦今日过于和善了些,有些当年孙祥的影子。

谁也不愿意上官是一个脾气不好,还喜欢处罚下属的性子,所以这算是个好消息。

安伦突然摆摆手,陈实躬身告退,出去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消失许久的番子。

等他走后,番子进来禀告道:“公公,闫春辉在福州很是低调,而且很谦逊,上下都说他好。”

安伦摩挲着已经冰冷的茶杯,问道:“戒备可严?”

番子觉得安伦像是没睡醒:那闫春辉才是几品官?也敢说什么戒备森严吗?

而且他怕什么?

“公公,闫春辉和同僚一般的上下衙,有时候还会去外面找乐子。”

说完后安伦没回应,番子从福州一路赶回京城已经是身心俱疲,站了一会儿后就小心的抬头看过去。

安伦在看着手中的茶杯,微垂的双眼里,不知道是惆怅还是忧伤。

……

京城中多了些过年的气氛,各家店铺都无一例外的派出伙计在门外招揽顾客。

方醒下马感受着这股气氛,同时也在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琢磨着家人是否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