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官员没回身,只是叹息道:“你们不懂啊!许多时候人就是这么陷进去了,那股子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消不去了。”

这时一个从六品的官员不屑的道:“我不懂?我不懂为何能比你官大?而你却只能在刑部慢慢蹉跎。”

顿时周围就有不少人恍然大悟,然后有刻薄地说道:“怪不得他喜欢给新来的官吏说些官场的厉害关系,原来是不得志啊!”

“那还听个屁!倚老卖老的家伙!”

年老官员看看周围这些目露鄙夷之色的官吏,苦笑道:“我只是不喜那等绞尽脑汁,整日揣测上官的日子罢了,不过你等既然不听,那我还说什么?还不如有时间打个盹,回家还有精神去教小孙子。”

众人都不信,都觉得他是想讨好卖人情,所谋甚大。

这时那边的方醒面色更冷了,而督查院出来的人也更多了。

有人笑道:“兴和伯这下要坐蜡了,大概找个借口离去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今日之后他怕是没脸再来三法司这边了。”

“都查院的……你们看,居然连洒扫的都拎着扫帚出来了,这可是同仇敌忾啊!”

“那林詹据说在都查院不大讨人喜欢,不过对外大家都要丢掉恩怨,共御外辱,好!”

“这次兴和伯怕是要栽了,不知道陛下会是什么应对,这京城啊!要热闹喽!”

“活该,他在南方清理投献抓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他的双手沾满了士绅的鲜血,下地狱去吧!”

周围都是轻松或是厌恶仇恨的话,这也反应了方醒在官场上的名声。

臭!

很臭!

非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