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绅在自己同伴的中间难过的道:“今日我等名声扫地,若是郭候再做些软弱之态,那时我等口舌无敌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另一人说道:“郭候自知必死,这一路都很硬气,再说人终究有一死,看淡了怕什么?”

“就是,看淡了,看透了,别说是千刀万剐,下油锅咱们都不怕。”

“好,郭候虽然残忍暴虐,可好歹能展现一番我辈的豪气,咱们拭目以待吧。”

“兴和伯,那人要是挺住了可就麻烦了。”

王贺觉得对付郭候这等畜生,最好的办法就是任由百姓砸死他,或是打死他。

方醒摇摇头,说道:“自古艰难唯一死,能勘破的有几人,至少那郭候看不透。”

王贺不懂,不过他扪心自问了一下,然后说道:“咱家觉得自己是怕的,别说是剐刑,砍头咱家估摸着就要降了,所以以后可不能让咱家去打前锋,要是被俘了咋办?咱家怕是熬不过用刑啊!”

方醒听着他的嘀咕觉得好笑,就说道:“那时候已经由不得你了,一股子气上来,什么都不怕了。”

这时被一路拉到台上的郭候见到了那根木柱子,他突然发狂了,哭喊着,挣扎着。

“伯爷饶命,小的有罪,只求饶过一命,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伯爷……”

方醒只是冷笑,想着以后那些刚开始还能喊什么好汉,在路过街上时器宇轩昂,等到了地方之后,都成了一团烂泥,屎尿齐流,丑态百出。

“他拉屎了!”

台子周围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个孩子坐在自家老爹的脖颈上指着台上喊道。

“哦!是个胆小鬼!还装什么不怕死!”

屎尿从裤腿下面流淌下来,郭候被绑在了木柱子上,他喊道:“小的有罪,只求一刀两断,伯爷,小的只求一刀两断!”

方醒皱眉看着那边,王贺以为他是觉得郭候鼓噪,就说道:“要不让人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