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家那大儿子学了科学,懂了许多东西,上次有大老爷来村里说挖渠,我那儿子就看了看那图纸,然后写写画画的,就说多挖了。那大老爷还不信,就呵斥他,等那渠修好之后,果真是和我儿子说的一般多挖了一小半……”

一个中年男子幸福的说着自己儿子的骄人过往,周围不少人都在艳羡,也有人渐渐开始说着科学的好处。

一时间郭候已经被遗忘在一边,大家都忘情的说着。

“这便是他的最终目标啊!”

汪元和几个老儒站在一起,低声的感慨着。

“那人深谋远虑,一个霍严的死就变成了科学的好处,这借风使舵的本事无人能及!”

“斗不过他!”

一个老儒摇头道:“他有武力,而且那科学老夫也看了,虽说是杂学,可好歹也有些可取之处。”

“他才三十余岁就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十年后呢?我辈何人能当?”

汪元的眼中全是懊恼,他在痛恨自己当年下错了注。那文方太过肆意,最终把张茂也一起拉下了深渊。

若是只下注张茂该多好啊!

他看向举手让大家安静的方醒,说道:“这人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此次若是压下士绅的反抗,只怕再也无人能制他了。”

沮丧的情绪笼罩住了他们,有老儒叹息道:“若是早知道他是这等人,当年就该发动南方的士绅官员一起动手,好歹把他赶下去,至少要让陛下厌恶了他。”

那边的方醒在说话了,他大声的道:“田地赋税是大明的,什么时候变成是士绅的了?”

汪元听到这话觉得粗鲁,可却只能苦笑道:“这话糙,可却直指要害,那些赋税确实是朝中的……”

气氛渐渐的起来了,而随着一群匠人的赶到,这里马上就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