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外蝉鸣阵阵,两人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被晒成了白色的地面。

“陛下和兴和伯是要有始有终,你今日却是孟浪了。”

“是,只是他的手法太过拙劣,我却是忍不得。”

金幼孜兀自愤愤不平,杨溥微笑道:“他这是主动给了陛下台阶,不然就算是压下他的功劳,可终究舆论不平,那样的话,陛下只能闲置了他,否则君臣再难和气。”

金幼孜当然知道这些道理,可一提到方醒,他习惯性的就会怒气冲天。

“这一战击退了泰西人对大海的野心,可野心就是野心,一战而泯灭,那是奢望,本官仿佛看到了将来的风起云涌啊!”

“那三国此次惨败,国中怕是会地龙翻身,不过和大明却没什么关系……”

“方醒应该到了南方。”

“是,按照行程,他早就已经在那边了……”

金幼孜和杨溥相对一视,低声道:“刘观带着不少御史早就去了南边,薛禄也消失许久了,还带走了不少兵将……”

杨溥看着南方,就在金幼孜认为他会习惯性的沉默时,他却说道:“估摸着是去震慑的吧,好歹稳住了南方再说!”

……

捷报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今日土豆正好在汉王府练习马术,等常建勋带来消息时,朱高煦却恨恨的用马鞭抽打了一下拴马桩。

“本王又错过了一次大战,可恨!”

土豆归心似箭,朱高煦见他不安逸的模样,就说道:“去吧,你娘她们肯定要欢喜了,记得弄些你爹的好酒来,否则明日你就去举鼎吧!”

土豆本是在点头,闻言如蒙大赦的上马就跑,边跑边喊道:“殿下,那鼎举不得,当年可是有人逞强举鼎吐血死了!”

朱高煦闻言愕然,回身问了几个跟着操练的儿子,可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