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姓和商人混杂站在一起,和边上的一群青衫人泾渭分明。

一个商人随口驳斥了边上的读书人,等醒悟过来后,就有些后怕。可想起去年那些被军队收拾的士绅,就吆喝:“这等好消息,该去大醉一场,为大明贺!”

“对对对!今日那些酒楼肯定会打折,走,一起去!”

连那些百姓都呼朋唤友说是去喝酒,留下那群读书人在阴沉着脸。

艳阳高照,可依旧晒不去这些人心中的阴霾。

北方的清理已经镇住了那些士绅,可也在士绅和皇帝的中间划下了一道鸿沟。

这是一道几乎难以填满的鸿沟。

从此之后,士绅再也不是大明最坚定的“支持者”了,更不是大明基层的统治者。

“那个人……不是说他不懂水战吗?”

一个读书人喃喃的问道。

死一般的沉寂被打破,众人都感到了炎热,就跑到了后面的屋檐下躲避。

气氛很让人难受,这群士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没有一丝高兴或是兴奋的情绪,仿佛这不是捷报,而是报丧。

“他不懂水战,可洪保在,傅显在,他们都是水师的老手,那洪保更是单身闯泰西的狠角色,大明水师天下无敌……”

“那个阉人!”

“阉人干政,还能领军,让人想起了……前唐啊!”

这个话题犯忌讳,几乎是可以被抓进东厂和锦衣卫的罪名。

可这十余人都没当回事,自从特权被取消之后,他们就觉得自己被大明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