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烟雾太大,一箱子书信烧了许久。

汪元全程盯着,最后还把灰烬用水搅拌,这才去洗澡。

洗澡出来,他站在书房外面,有仆役过来禀告:“老爷,他在城门口盯着那些青皮。”

汪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准备一下礼物,别让人知道,老夫出门一趟。”

……

“远山先生多虑了,还是那句话,自身正,则无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前厅里,老态龙钟的曹瑾微微点头,“是啊!老夫见他们蝇营狗苟,四处串联,可后来你来了,他们就偃旗息鼓,原来是怕了,可见人心都是假的,至少在刀兵前都是假的。”

“远山公……”

大清早,方醒正准备去造船厂履行自己的使命,去被曹瑾给堵在了住所。

老先生越发的苍老了,而且能看到落寞的痕迹,所以方醒也不忍下逐客令。

“南方不能乱,但北方已然动手,南方就无法幸免,所以他们在观望……”

曹瑾吧嗒了一下嘴,就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好像在回味着。

“兴和伯整顿军中,挖掉了那些和士绅勾结的将领,这是在准备吧?只是聚宝山卫一个卫所却少了些,老夫知道现在不会动手,可是出海之后?”

“是了,等出海归来,北方必定大事定矣,然后再清理了南方……赋税这个问题就差不离解决了,陛下千古明君,兴和伯你是千古名臣,相得益彰。”

方醒耐心的听着,却不再搭话。

曹瑾说了一阵后,终于说到了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