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尼玛!”

汪元家的外面,一个读书人返身冲着大门骂了一句,然后吐了口水,这才悻悻离去。

黄俭站在缓缓关闭的侧门里看着那口水喷过来,然后无力的落在门外。

小门关上,隔断了视线。

黄俭去找到了午睡刚醒的汪元。

“是何来意?”

书房里摆放了两盆冰,冷气丝丝而起,让人惬意。

黄俭摇摇折扇道:“又是想请您出山主持公道的蠢货,这些人怕了,听到那人马上要到金陵,都怕的要死,恨不能立时搬到北平去。”

“北平?”

汪元的目光幽深,斜睨着黄俭说道:“北平才是漩涡。陛下已经布下重兵,就等着有人闯进去,这便是钓鱼啊!”

黄俭给他倒了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说道:“老师,那方醒怕正是如您所说的,就是来镇压南方的,胆子倒是不小。”

汪元不想喝茶,只是闻着茶香,觉得懒洋洋的,还有些戾气散不去。

莫名其妙的戾气让他的话多了些尖刻:“他没有胆子?此次孙贵妃生了皇子也被逼的没了路,据说皇帝被他逼的大病一场,古往今来,除去少数几个权臣之外,谁能如此?”

黄俭点头赞同,心中却有些腹诽:那方醒若真是权臣,怕是北平的百官们早就闹腾起来了。

而且宫中的皇太后还没老糊涂,不可能支持他做权臣。

内外都不支持,这个权臣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