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木然的转过脸来,定定的看着杨荣的身后,说道:“不知道啊!开了先例了,不管怎么说,那些军士并未受到惩处,这便是武人跋扈的起源,不压下去,杨大人,藩镇之祸不远!”

杨荣冷笑道:“想多了黄大人,不说旁的,武人若是要跋扈,兴和伯第一个就容不得!可他回来就先去了成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让成国公先忍了的意思!你们若是再逼迫,方醒一旦翻脸,陛下会支持谁?”

黄淮干咳一声,拒绝了杨荣给自己拍背,冷冷的道:“此事不由的不出声,仅此而已。”

“兴和伯……”

杨荣还想再劝一下,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苦笑一下,转身看着走来的方醒,说道:“你们想和他斗?黄大人,你就回来吧,让给别人,否则本官担心你……”

黄淮的面色微红,他看着不远的方醒微微一笑,说道:“死便死了,谁会不死呢?杨大人,难道你能长生久视?”

“兴和伯来的早啊!”

杨荣心中已经冷了,只是和方醒笑着寒暄几句,然后托词内急走了。

方醒就牵着无忧站在一边,周围并无人主动过去套近乎。

一直到有人出来招呼群臣进去,杨荣依旧没有来。

方醒冷冷的瞥了从马车里下来的黄淮一眼,然后跟着群臣往里走。

而杨荣此时才急匆匆的追上来。

重阳宴是在谨身殿里举办,谨身殿毗邻华盖殿,后面就是乾清门。

……

无忧被人带去了后面,太后召集了后宫的女人们,同样也弄了个重阳宴。

谨身殿内安放了几排小几,一人一桌。

方醒在右边第二排,这不是他谦逊,而是因为不能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