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了,群臣三三两两的出来,最终在承天门外止住了脚步。

桥下是流水,感受不到流动的流水。

前方站着两人。

于谦!

蹇义!

一个是毛头小子,哪怕权重,可品级却卑微。

另一个却是六部大佬,掌管着官帽子的吏部尚书。

清晨的阳光在东边挥洒过来,却被连绵的屋宇拦截下来,承天门前有些阴暗。

渐渐的,太阳升高了些,照的屋顶金光一片。

“……下官发现吏部有人卖消息给那些求官之人,下官已经修书去了吏部,可至今依旧没有回应,所以冒昧来此请教蹇大人。”

于谦背对东方,面目看着有些模糊。

但那语气却铿锵有力,前方的官员们都听到了。

他们惊诧于于谦的强硬!

强项敢谏自然是值得夸赞,可蹇义却不同。

“你……一直在耿耿于怀?”

日光照在蹇义的脸上,清辉般的,让他多了些出尘之气。

他看到于谦面露愕然之色,就微笑道:“你在本官的面前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