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婆子终于在刑部用钱买到了真话。

“姑娘,杨……公子怕是不成了,里面的人说了,他的事形同于谋逆……谋逆啊!除非是陛下愿意宽恕,否则无人能救他。”

雀舌绝望了,被晒黑的婆子劝道:“姑娘,不是我多嘴,那杨公子不是良人,您这偏偏要执拗的跟着他,哎!”

见雀舌依旧无动于衷,婆子就提高了嗓门:“姑娘,那人都想让您去死,您这不是……兴和伯好歹还留下话,让您可以脱籍,以后好好的找个人嫁了,再生个孩子,那时候谁还记得谁啊!情情爱爱的又不能当饭吃,对吧!”

天气炎热,客栈里自然是没有冰盆的。

雀舌静静的看着窗户,说道:“兴和伯……我用那人的秘密换取了脱籍。”

婆子到门边听听外面,然后一脸凝重的过来,低声道:“姑娘,不是我老婆子不懂事,只是您这也太孤拐了些。”

雀舌呆呆的看着她。

“姑娘,说难听些,兴和伯真要消息,只需把您和杨彦卷在一起,大刑之下,难道您真能熬得过去?”

雀舌苦涩的道:“我知道,只是却忍不住要恨他。”

婆子摇摇头道:“您这是魔怔了啊!那杨彦犯的事和谋逆一样,谁办都饶不了他!”

“那人……我不知道。”

雀舌呆滞的道:“他骗了我,还对我下手两次,按理……我该恨他,恨死他,可……就是忘不了他,在心中在为他排解那两次……”

……

方醒进京时,已经被晒的黑不溜秋的。

此次他离家的时间有些长,而且担心大明内部的事,所以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