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看着有些不怒自威,他拱手道:“于大人何事?”

于谦看了一眼营中,发现依旧是死气沉沉的,就说道:“下官奉兴和伯之令接管你部。”

陆丰的脚猛地踩了一下,鞋底有些陷入泥中。

他磨了一下脚底,目光冷漠,问道:“兴和伯的文书可在?”

于谦愕然,这才发现方醒没给自己手书。淋了一夜的雨之后,他的大脑有些昏沉,居然也忘记了此事。

陆丰拱手道:“报歉得很,军营重地,不便交通外人,于大人请回吧。”

兴和伯是忘记了还是……

这个念头在于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强硬的道:“本官要进营监督!”

陆丰冷笑道:“谁能证明兴和伯的军令?”

军令二字他说的很重,是在警告于谦:军中的事,没有军令,你想凭着一张嘴忽悠我呢?

于谦冷冷的道:“本官要进营!这并不违反你们的规矩。”

他只带了几名衙役,无法对军中造成影响。

而且他算是半个钦差……

可陆丰却只是摇头,他的身后站着几十名军士,人人手握刀柄。

呛啷!

长刀出鞘,于谦刀指陆丰,喝道:“本官于谦,吏科给事中,奉陛下之令前来济南,昨夜兴和伯遭遇围杀,而你们……你们昨夜无动于衷,这是要谋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