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颖被两个番子从值房里拖出来,他用脚勾住门槛,哭喊道:“下官错了!下官愿意去向焦取仁赔罪,愿意……”

领头的档头怒喝道:“没吃饭吗?”

一个番子担心被呵斥,就一脚踢去。

“啊……下官有罪!下官有罪!愿意去交趾……”

里面的王续也不好过,他想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可一双腿却软了,要靠在门边才能维持着站姿。

他对两个番子笑道:“本官……”

两个番子面露狠色,王续伸出手来,脸上的镇定换成了惶恐,说道:“本官,不,此事是范颖一人干的,和下官不相干。”

“王大人,别扯这些没用的,到了东厂自然有你说话的机会。”

一个番子近前,手中握着绳子。

王续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着,他强笑道:“兴和伯……下官和兴和伯当时谈笑风生……下官……下官……饶命啊!”

王续突然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哭喊道:“兴和伯雅量高致,下官只想和他老人家亲近,早晚请益,都是误会……”

东厂的人看到这个场景,都不禁摇摇头,两人过去绑了王续,但王续却走不动了,最后只得架着出去。

到了前面,几个小吏被拖在门外跪着,再近些跪着的就是范颖。

见到范颖,王续顿时浑身就有了力气,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本官对你这般推心置腹,你却狼子野心,都是你这个畜生弄的鬼……”

范颖已经绝望了,他知道方醒不会放过自己,但……更不会放过王续。

他扭头对王续笑了笑,说道:“是你想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