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的气氛让旧港军民不胜欢喜,他们巴不得大明把苏门答腊给灭了,然后自己就少了个强邻。

斥候的消息不断传回来,苏门答腊两股势力在争斗的现状让方醒很是惬意。

“文皇帝当年是准备要处置前王子,然后让那个渔翁的儿子上位,可这样并不符合大明的利益,如今看来确实是如此。”

方醒现在只担心朱高煦的情况,他担心那个家伙突然发狂,然后带着那三艘船满世界乱跑。

王贺最近喜欢喝旧港的酒,特别是一种当地独有的植物果实酿造的酒,味道清香,让人迷恋。

“兴和伯,要及早回去啊!”

大清早王贺当然不会喝酒,不过昨夜他和施进卿拼了一场,结果宿醉。

“咱们出来倒是逍遥,可陛下一人却独木难支呢!”

王贺昨晚喝多了,现在就话多,絮叨的就像是个更年期的妇人。

“陛下的身边可是群狼环伺,那些人都在等着压住陛下的机会,你若是在还好些,起码能打混打混,你不在,哎!还有那些学生,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方醒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不是小孩子,他总得要独自去面对那些挑战,输赢不论,有了经验就行。还有,那些学生也该受些磋磨了。”

书院的学生们一直以来都被方醒护着,朱瞻基震慑着,所以真的没遇到什么困难。

而一帆风顺的日子固然好,可却少了磨砺,这也是方醒不去管的原因所在。

王贺觉得方醒的心太狠,说道:“可那些学生都是种子呢!这还是你说的,少一个种子你不心疼?”

“我心疼什么?”

方醒目光幽幽,看着屋外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地面,说道:“玉不琢不成器,自身不正,经不住诱惑,没有判断力,那就是自作孽。我是山长,可我不可能看护他们一生,那不是山长,而是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