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寂之后,杨溥说道:“蹇大人那边怎么说?”

金幼孜冷笑道:“蹇义是只老狐狸,只是令人传了消息来,摆明了不肯出头。可消息谁不知道?还用得着他专门叫人来传话?这分明就是说,此事你们看着办,我蹇义就在边上给你们敲锣打鼓。”

杨溥一直在埋头写东西,黄淮不悦的道:“别人都要挖咱们的根了,你还能安之若素?咦!”

黄淮在那张纸上看到了一篇文章,而题目居然是……

“国子监?”

“国子监?”

金幼孜眼睛一亮,说道:“是啊!国子监现在出来的学生都不一定能安排,知行书院的为何要优先?”

黄淮抚须赞同道:“是啊!国子监的都安排不过来,为何要优待私人的书院?”

杨溥面无表情的用毛笔把这篇文章慢慢的涂抹着,直至整张纸都成了墨团。

大家静悄悄的处置着公事,杨溥悄然把这张纸捏成一团,起身去了外面。

金幼孜微微摇头,杨士奇有些无奈,而杨荣却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溥的背影,心中忌惮不已。

……

“来个从九品吧。”

朱瞻基和方醒在殿外散步,宋老实夹着扫帚跟在后面,就像是个保镖。

方醒摇摇头,说道:“一上手就是官,不管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我都认为不可取。以后最好慢慢的形成规矩,不管是进士还是哪里的人,一律先从小吏做起,不愿做的,那就是投机,就该滚蛋!”

朱瞻基苦笑道:“这个想法无疑是最好的,只是……这相当于决战,此刻我没有一点底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