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摇头道:“那条老狗在待价而沽,不过他已经坐上了咱们这条船,他别想下船!若是事有不谐,他会死的比咱们还惨,所以不必担心他那里。”

雷度不耐烦的道:“可咱们得不到宫中最新的消息,如何能相机而动?那老狗这是想因私废公吗?”

袁熙淡淡的道:“他不敢,今日就会有消息来,否则那个全林可不是傻子。”

雷度想起自己和袁熙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明白了,他正色道:“大事当前,咱们有何问题都抛在脑后,一切以大事为重。”

“好!”

袁熙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闻言他霍然起身,然后找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碗,倒满酒。

“为了殿下!”

一饮而尽后,雷度粗俗的用袖子擦去下巴和嘴角的酒渍,眼神兴奋,说道:“我马上去联络一番,务必万无一失。”

袁熙点点头,叮嘱道:“要留神,那些怀着疑虑的不要多纠缠,也不要把底子透了,咱们现在稳得很!”

……

金忠今天回家了,被左右侍郎架着上了轿子,逼着他回家。

躺在家中的床上,金忠看着幼子问道:“怕不怕?”

金达摇头道:“爹,孩儿不怕。”

十岁的孩子,眉间多了些儒雅,金忠却有些遗憾。

“兴许当时该叫你去知行书院试试。”

金忠的脸上多了些惨白,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摸了摸金达的手臂,说道:“好生读书,为父好歹也留了些遗泽,到时候你只要不犯错,自然会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