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应了,问道:“母后,皇兄要回来吗?”

皇后点点头:“传旨的人还在半路,等你皇兄回来后,你们该就藩的就就藩,这样自己也舒坦些。”

朱瞻墉的煎熬皇后是知道的,当初的愤恨也渐渐的消散了。

“母子无长仇,忘掉那些事,好好的准备,到时候给你找个媳妇,安乐度日就是了。”

朱瞻墉嘴角微翘,却是自嘲一笑。

看着他出去,皇后叹道:“这儿女都是债啊!”

一个嬷嬷笑道:“娘娘何必自苦,如今几位殿下都有长进,就说新乡郡王吧,如今外面都知道郡王聪慧,不然哪能有机会进了书院读书呢!”

皇后淡淡的道:“有人在盯着,就等着咱们犯错,所以本宫也不得不对儿女们严厉些,免得瞻基被人给传了坏话。”

这话里居然在担心朱瞻基的太子之位,让人心惊。

那嬷嬷的脸颊一颤,有些后悔了,却不得不赔笑道:“娘娘放心,那边再得宠,可您是正宫呢!说句难听的,您就是正头娘子,那人只是小妾,咱们难道还怕了她不成?”

皇后微微一笑,好似被她的比喻给逗笑了,可转瞬却说道:“如今宫中都说公主不可招武勋之后为驸马,这倒是好笑啊!”

嬷嬷满脸黑线,知道这是皇后的借题发挥,却直指宫中的那位劲敌。

婉婉,或是说宁安公主的亲事一度成为外朝的热门话题。这位公主深得帝后的宠爱,也深得太子的看顾,只要做了她的驸马,别的不说,家族肯定会跟着沾光。

于是乎有一段时间里皇后的耳边全是所谓的俊彦,甚至有人说是深慕公主,不等到她就光棍一生,结果朱高炽大怒。

公主岂是外人能编排的?那位“痴情”的俊彦被皇帝一脚踢去了交趾,据说现在后悔不迭,经常写信回家求助。

而皇后也在接见命妇的过程中多次暗示了那家人的教养有问题,于是那家人现在就成了过街老鼠,无人敢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