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石心中一颤,知道外面那些正在幸灾乐祸,嘲笑方醒的人以后大抵要哭了。

任何律法的第一例判决都有很强的代表意义,可以作为以后雷同案子的范例。

费石心悦诚服的道:“伯爷,下官本以为您是泄愤,如今看来却是下官一叶障目了,佩服!”

等费石走后,方醒神色古怪的道:“老子本就是泄愤啊!怎么不是了?”

随后的方醒再无动作,于是金陵城中一阵吁气。

那些准备要抱团对抗清查投献的人都悄然散了,没人敢在公开的地方谈及对此事的看法。

这便是震慑!

贾全回来绘声绘色的给朱瞻基和方醒说着城中那些有投献土地的读书人的反应:“那些人看到咱们没了动静,本来慷慨激昂的,甚至还有人说要举家自焚,跳井自尽,可有人在外面传话,说是殿下您并无继续清查的意思……”

朱瞻基没好气的道:“然后都散了?”

贾全点头道:“对,都散了。那几个说是要自焚的跑的最快,咱们的人盯着,真想去抓了来,看看他有没有自焚的勇气。”

方醒失笑道:“壮胆的话谁都会说,越是把这话挂在嘴边的人越是虚假,不必理会。”

朱瞻基笑了笑,想起了当年朱棣突袭金陵成功之后那些臣子的反应。

“忠心的敏于行而讷于言……”

方醒给了他一个眼色,朱瞻基没看到,却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但他也不会给费石解释。

费石告退,一路念叨着敏于行而讷于言,手下不解就问他。

“你们说本官以后是否要少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