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啪!”

“二……”

“啪!”

打板子必须要脱掉裤子,否则那些被打烂的碎布会和血肉纠缠在一起,一是不好清理,二是容易丢掉小命。

板子打在光腚上的声音很响亮,可看到板子落势的陈桂却心中一叹,有些后悔刚才的急切了。

这两个番子原先是锦衣卫的人,到了东厂之后,凭着一手打板子的“神功”被孙祥所看重。

生死随意,这就是行刑的最高境界。

二十板很快打完了,孙祥的屁股看着青紫高肿一片,很吓人。可陈桂知道,最多一个月后,孙祥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拿药来!”

就在陈桂发愣的时间里,安纶要了伤药,然后亲自给孙祥敷上,最后和人一起把孙祥抬了进去。

陈桂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把长凳收了,然后一脸惶急地说道:“咱家去给公公找些好伤药来!”

他一路出了东厂,稍后就去了太医院。

等他从太医院带着伤药回来后,正准备去给孙祥送去,安纶却拦住了他的路。

“让开!”

陈桂的面色阴冷,安纶只是憨笑道:“公公已经睡下了,说是没有大事不许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