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瞪眼道:“国公爷,咱们家可是国朝第一勋戚,还是国戚,谁敢?”

徐钦的心情极好,居然噗嗤的笑了,笑的管家心慌,赶紧拿毛毯盖在他的膝上。

“你啊你!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

徐钦笑道:“先帝本就想削了魏国公这个爵位,然后护持定国公,明白吗?”

管家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这些年徐钦的作为一一在脑中闪现,然后就哽咽了。

“国公爷,您这些年背着个顽劣的名声,多次顶撞先帝,老奴还以为您是……没想到啊!”

徐钦微笑道:“是啊!当年封了景昌为定国公时,先皇后就知道了先帝的意思,一力阻拦,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先帝,这就为魏国公府的衰落敲响了警钟。”

管家老泪纵横的道:“先帝何其残忍啊!”

徐钦微笑道:“从父亲逆了先帝之后,魏国公府其实就已经被注定了命运。若不是先帝驾崩于北征时,此刻魏国公这个爵位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若是一心奉公守纪,名声鹊起,那就是自取祸端。”

徐钦还是在微笑着,可眼神却有些暗淡。

徐辉祖不帮亲而去帮了朱允炆,这是悖逆。

朱棣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所以徐辉祖最后只得抑郁而死。

再不死,魏国公府别说是承袭爵位,弄不好得满门倒霉。

徐钦脑袋后仰,看着天空,舒坦的道:“殿下既然知情,那魏国公府的难关就过了,我这个魏国公的事儿也就完了……”

管家正在震撼于徐钦这些年的演戏,闻言觉得有些不祥,就说道:“国公爷,既然殿下不怪罪,还肯提携咱们,那好日子就来了呀!您且养好身子,咱们的福气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