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叹息道:“兴和伯,你以前也是读书人,甚至还中了举人,后来弃笔从戎也战功显赫。”

“远山公过奖了。”

方醒只觉得背心处有些冷。

无故献殷勤,有问题啊!

“兴和伯,你当年直接去了交趾征战,后来也曾多次手刃敌人,可会害怕吗?”

“我怕什么?”

方醒把自己第一次杀人后的狂呕忘记了,言辞凿凿的道:“那些都是大明的敌人,那是你死我活的征伐,你不杀就得死,再说为国征战,何来的害怕?”

“那……犬子这等毛病可有说法?”

曹瑾只有曹安这个出息的儿子,若是曹安颓废,那曹家就完蛋了。

“呃!”

方醒沉吟了一下,说道:“实话实说吧,曹安也就是聪慧灵动些,也就是个纸上谈兵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一个弱书生,见血之后呕吐是正常反应,若是再继续操练一番,再上战阵去杀几个敌人,多半以后会变成一个强大的战士。

可曹安却是“文人”!

文人不操武事!

哪怕到了此刻,文人依旧看不起武人!

曹安是曹瑾后半生的指望,曹家以后几十年也只能靠曹安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