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边上没入座的曹安笑道:“兴和伯千万别见怪家父,家父从未在第一鲜吃过,所以有些期待,倒是让兴和伯见笑了。”

这个话有些大胆,却诙谐,顿时让气氛轻松了起来。

曹瑾佯怒道:“竖子无礼!还不快坐下。”

方醒微笑道:“远山公的公子一看就不是读死书的人,不错。”

这个评价很高,曹瑾的笑意反而少了些,说道:“兴和伯过奖了,犬子爱胡闹,老夫老了,也约束不了他了,就随他去。”

曹安郑重的向方醒致歉,方醒压压手道:“我不喜欢读死书的人,因为那些人都读傻了,于国于家毫无用处,你不错。”

被冷落的丁宇干咳道:“曹安好像只是举人吧?不过年轻人慢慢来。”

这话让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幸好伙计开始上菜了,这才冲淡了些。

从未听闻方醒评价过外面的读书人,哪怕他是儒家的大对头,可今日他对曹安的评价一旦传出去,那就是毁誉参半。

嫉妒的人会说曹安是去拍了方醒的马屁,羡慕的人会从那句不是读死书的评价中品味出些味道来。

朝中的重臣们就没有读死书的!

曹安最小,就给大家倒上了酒,方醒第一杯敬了曹瑾,第二杯却举杯同饮,这个差别对待让丁仁的心情大差。

不过方醒并未搭理他,只是先吃了个半饱。

“兴和伯,知行书院的学生们出去了三十余人,到处跑啊!”

丁仁最后还是说出了今天请见方醒的来意,而且面带微笑的看着曹瑾。

曹瑾含笑点头,却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