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你一个三甲的同进士,写文章还夸夸其谈,若不是考官顾着殿试不废黜的规矩,你早就回家了!”

“大人一片好心想磨砺你,让你知道些好歹,可你看看,你看看,居然坐不住来吏部要挟大人,果真是狼心狗肺!”

“他先前住在那人家里,这不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嘛!”

“小吏?哪个进士去做小吏?你这是在要挟,无耻的要挟!”

瞬间吏部的门口讨伐声大作,蹇义皱眉,准备把于谦喝退。

可于谦却拱手道:“蹇大人,在下先前之言,句句皆来自肺腑,还请大人通融。”

蹇义盯着于谦,看到他神色并非作伪,就问道:“为何?”

是啊!你一个进士,就算是上面要压你一下,可也犯不着赌气说是去做小吏吧?

于谦坚定的道:“在下近日在市井中走动,深觉百姓之苦。在下认为,不为小吏,难以为官;不知民苦,何以为官!恳请大人成全!”

蹇义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清醒过来,再次问道:“你可确定?”

于谦听到有希望,就面露欢喜之色道:“确定。”

这是个愣头青啊!只要一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宦海把棱角磨掉。

“好吧,本官成全你。”

蹇义摇摇头道:“你且回家等着,近日就能安排。”

“多谢大人。”

于谦洒脱的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