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的是儒学,不错。”

方醒觉得儒学的闪光点同样不少,可惜却不是实用之学罢了。

“是。”洪保说道:“兴和伯和儒家针尖对麦芒,也是胆大,咱家佩服。那么咱家想请教兴和伯,咱家看了你近日的行事,太过霸道。”

“对外族霸道有错吗?”

“有错。”

洪保笃定的道:“对待这些藩属,当软硬兼施,兴和伯以为然否?”

“嗯。”这个方醒是认可的,他说道:“你是在说我对占城和爪哇太过强硬,会对殿下以后的行事造成影响吗?”

洪保不说话,方醒说道:“你们希望殿下是什么样的?或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就能坐上影响朝政的那个位置?”

“兴和伯!”

方醒这话太狠,一下就把洪保顶到了墙角。

他也没想到方醒居然不忌惮自己。

“兴和伯,慎言!”

洪保并未惶恐,只是淡淡的道:“咱家刑余之人,说咱家造反,那只是个笑话。”

“咱家在海上漂了这些年,很辛苦。”

洪保诚恳的道:“可咱家还想继续飘下去,若是不出海,咱家晚上都睡不踏实。所以……咱家不希望哪一天大明在海外就成了公敌。”

这就是一个不想离开大海的宦官,可却对大明未来的海洋政策看不清,于是就借着机会来诈方醒。

方醒觉得好笑,就说道:“那是以前,明白吗?等大明在北方草原扫清了那些敌人之后,目标会转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