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王府中的财物都是有数的,若是少了,东厂可赔得起?”

孙祥眯眼数着佛珠道:“你与咱家说这些无用,若是觉得不满,可去向陛下申诉。”

那太监嘿然冷笑,看着那些番子们粗暴的把那些侍女们赶出来,尖叫声中,直接破门而入。

“谢雨晴那个贱人!”

朱高燧躺在床上,也有心情骂人了。原因是东厂的番子不敢查这边,让他的心中有了底气。

在他看来,赵王府被搜查,多半是谢雨晴写的那些东西,以及那决然的一撞。

赵王府的搜查如火如荼,而在通州出去的运河上,谢雨晴悠悠醒转。

“这是哪里?”

谢雨晴在船舱里艰难的起身,摸摸脸,再摸摸额头上被包扎着的地方。

“这是船上,此刻已经离开了通州。”

“谁?”

声音来自于身后,谢雨晴捂着额头,猛然回身,就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盘腿坐在后面。

男子低声道:“你别问我是谁,你只需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谢雨晴的眼神渐渐的清明,她冷冷的道:“你们偷听了我在客栈说话!否则不可能把我抢出来。”

男子点头道:“是,谢忱坑了我家老爷,可罪孽已经由一家三口承受了,你的出现对赵王打击颇大,所以我家老爷就令我送你去南边,户贴都有了,以后你就隐姓埋名,好好的过日子吧。”

谢雨晴冷笑道:“家父是坑了方醒,可方醒难道就没有顺水推舟吗?不管是亲自去兰坚家探望那对孤儿寡母,还是故作姿态示弱,无不是在麻痹家父和赵王,只等着寻到痕迹,就行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