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在车里喝道:“让她滚!滚的远远的!”

这时候的朱高燧对谢忱一家人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他正身处嫌疑之中,谢雨晴今儿是活不成了。

马车从侧门进去,谢雨晴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扇侧门。

曾经无数次她出入的侧门,并引以为傲的侧门。

可今天这道侧门却成了天堑,一道门槛就把两个世界割开,再无瓜葛。

侧门关上,世界隔绝。

谢雨晴笑着招呼那几个躲着的嬷嬷和丫鬟过来把自己扶起,然后说道:“咱们先去找家客栈住下再说。”

车夫是潘家人,已经跑了,谢雨晴问了没人会赶车,就自己坐在车头,马鞭一甩,马车粼粼而去。

身后的巷子慢慢的寂静下来,一阵风吹过,卷起了一块碎布。碎布飘啊飘,几次浮沉,最后一头落到了巷子外面,旋即被一只大脚踩过,陷进了有些泥泞的泥土里……

……

方醒一路打马到了皇城外,守门的军士拦住了他,说是要先禀告。

“本伯今日等不得了,若是有罪,本伯一力承担!”

方醒确实是等不得了,硬冲了进去,那些军士一边拦着,一边去禀告朱棣,现场乱成一团糟。

朱棣正在乾清宫后面的寝宫里,朱高炽和朱高煦也在。原先朱棣睡的那张大床上,此时躺着婉婉,满面通红,不住说着胡话的婉婉。

“陛下,兴和伯硬闯宫中。”

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进来禀告道,惊扰了朱棣的担忧,他回身道:“打出去!不!等等,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