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声大笑,然后朱高炽豪迈的灌了一壶酒,眼睛发红地说道:“什么狗屁的祖制!皇爷爷当年说的话就是祖制,父皇说的话也会成为祖制,大哥、瞻基……大明哪要那么多的祖制!”

方醒大笑道:“正是,祖制就该如同律法,有必要的就限制,没必要的就别太多,不然后世子孙看着祖制都发愁,因为在这个框框里,啥也干不了!”

朱高煦再干了一壶酒,觉得燥热,就脱了外裳,大笑道:“早上先生考教功课,其中便有这首诗,我那些儿子都是废柴,背了几十次,连本王都记住了!”

方醒这才释然,然后喝了口酒,看到张天静在边上一脸的担忧,就笑道:“怕什么!祖制这事谁都清楚,可都不敢说,为尊者讳嘛!再说儒家就喜欢弄这些东西,凡是有利于他们的祖制,那就是好祖制,不利于他们的,那就值得商榷。”

张天静在边上欲言又止,觉得这两位的话题真的是冲破了天际。

要是被人听了去咋整?

喝多了,朱高煦就拍着桌子骂赵王,然后又骂贼老天,把他困在北平,不得自由。

而方醒喝多了也骂人,骂的却是文人,把文人的脸皮从内到外揭了一遍,让儒家子弟张天静在边上坐立不安,可却不敢反驳,否则朱高煦会把他扔到湖里去。

两人喝多了就勾肩搭背的唱歌,从青楼小曲到方醒唱了一首振奋人心的歌,简直是鬼哭狼嚎。

那些女人们面无人色的站在边上,舞蹈也停了——没法跳了呀!节奏全被这两人给带乱了。

而汉王府的人也被这歌声给镇住了,有人跑去后院让那群女人出去劝劝,担心两人会坠湖。

可朱高煦要做的事,谁敢劝?

歌声嚣张跋扈,没多久,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喊道:“不好啦!殿下和兴和伯落水啦!”

……

“两个不省心的!拿了来!”

朱棣听到消息后气的浑身发抖,一迭声叫人去拿了方醒和朱高煦来。